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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间故事:黑龙湖老鼋

时间: 2025-08-17 00:47:37 |   作者: 加工试模

  黑龙江岸的腰岭子村,祖辈都靠黑龙湖讨生活。这湖怪得很,三伏天水面也浮着层寒气,深水区暗绿发黑,扔块石头下去,半晌听不见底响。村里白叟说,湖底冷静只老鼋,背甲比祠堂的供桌还宽,脑门上长着丛朱红的水草,那是它修行千年的记号。

  白叟们讲,民国二十三年那会儿,湖里出过桩大事。其时驻扎在镇上的白匪军,传闻黑龙湖底有金砂,带着十几条船来炸鱼淘金。雷管扔下去的第三天,湖面忽然冒起黑泡,像煮沸的墨汁。匪军的船接二连三往下沉,有人瞅见船底破了碗口大的洞,边际滑溜溜的,像是被啥东西啃过。最终只剩个船老大抱着块木板漂回岸边,疯疯癫癫喊了三天“老鼋睁眼了”,就断了气。

  打那今后,腰岭子村有了规则:逢阴历五月廿三,家家户户要往湖里扔面蒸的“鼋饼”,饼上得用红豆摆个“安”字;汛期绝不往湖心撒网;更不能往湖里扔脏东西,尤其是带血的家畜内脏——传闻老鼋最恨血腥气,犯了忌讳的,十有八九要在湖上遭点“小祸”。

  我记事时,村里最懂湖性的是王摆渡。他撑了一辈子船,脸膛被湖风吹得像老树皮,左手缺截小指,说是年轻时给邻村送葬,船工不明白规则,把带血的孝布扔进湖里,老鼋翻了浪花,他伸手去捞船桨,被啥东西咬了一口,愣是自己用柴刀剁掉半截才保住命。

  “那老东西,记仇,也记恩。”王摆渡总在船头抽着旱烟说,“解放初打饥荒,湖里的鱼愣是比从前多三成,网网都能捞上尺把长的鲫鱼。你当是为啥?前一年开春,有户人家的娃掉冰窟窿里,是老鼋用背把娃顶到冰面上的——有人在岸边瞅见个青黑色的大背壳,像块浮岛似的。”

  我十六岁那年夏天,出了档子破规则的事。邻县来个姓黄的老板,传闻黑龙湖水质好,想在湖边开个造纸厂,拉了几车机器零件堆在岸边。村里白叟们拦着不让卸,说造纸厂的废水要流进湖里,是要遭天谴的。黄老板不耐烦,掏出钱给村支书塞了个红包,又拍着胸脯说废水都通过“高科技处理”,确保洁净。

  开工那天,黄老板特意选了阴历五月廿三——正是给老鼋扔鼋饼的日子。他雇的工头是个愣头青,见乡民们捧着鼋饼往湖边走,嗤笑着说:“都啥时代了还信这个?我今日就给这老鳖开开窍!”说着,竟拎起桶刚杀的猪下水,“哗啦”倒进了湖里。

  水面瞬间安静得怪异,连惯常的波纹都没了。王摆渡其时正在船头补网,见状猛地把烟锅子往船板上一磕,脸都白了:“作孽啊!快给我捞上来!”可那桶猪下水沉得快,眨眼就没了影。

  当天下午,怪事就来了。黄老板带来的抽水机,刚往湖里插管子就冒了黑烟,拆开一看,泵叶上缠着团黑绿色的水草,韧得像铁丝,怎样扯都扯不断。夜里,堆在岸边的机器零件全被拖进了湖里,岸边只留下几道深深的划痕,像是什么巨大的爬虫类留下的。

  黄老板又气又怕,第二天带了十几个壮汉,扛着猎枪往湖里放了几枪,还扔了几捆炸药。爆炸声往后,湖面浮起一层翻白的鱼,腥臭味飘出二里地。更邪门的是,从那天起,黑龙湖的水开始发浑,本来清可见底的浅滩,变得跟泥浆似的,连岸边的芦苇都蔫了半截。

  村里的渔民慌了神,撒网下去要么是空的,要么就捞上些烂水草。王摆渡撑船往湖心划了趟,回来就病倒了,躺在床上直哼哼:“老鼋闭气了……湖要干了……”

  我爹是村医,去给王摆渡治病时,我跟着去了。白叟咳得凶猛,指着床头个旧木匣子说:“阿木,把那个给我。”匣子里是本泛黄的日记,纸页都脆了,是王摆渡他爹留下的。

  日记里记取件民国三十一年的事:那年大旱,黑龙湖的水浅得能看见湖底的石头,乡民们快渴死了。有天夜里,王摆渡的爹听见湖里“咕咚咕咚”响,跑去一看,湖心冒泡的当地浮出个大背壳,老鼋正张着嘴往岸上喷水,喷出来的水带着股土腥气,却清冽得很。乡民们跪着接水喝,老鼋喷了整整一夜,天亮时沉回湖里,水面竟涨了半尺。日记最终写着:“老鼋守湖,如人守家。家破,主不安;湖毁,鼋不存。”

  我把日记拿给村里人看,大伙都缄默沉静了。黄老板的造纸厂还没开工,就被一场莫名的大火烧了个精光,他自己也在回城的路上摔断了腿——这事没人说是老鼋干的,但腰岭子村的人都觉得,是湖里的老东西在“提示”啥。

  那天后,我每天都跟着王摆渡去湖边。白叟病好点了,就坐在船头,手里拿着块面团捏鼋饼,捏好了就往湖里扔,嘴里想念着:“老伙计,别跟后生们一般见识,我们好好过日子……”

  扔到第二十七天,湖里有了动态。不是浪花,是水面渐渐变清了,能看见浅滩里的小鱼在游。王摆渡忽然指着湖心喊:“快看!”我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,只见水面上漂着团朱赤色的东西,像朵大花似的,一闪就沉了下去。

  后来,村里把湖边那片地划成了保护区,立了块石碑,刻着“黑龙湖禁地”。黄老板再也没来过,却是有省里的专家来调查,说这湖底有特别的生态系统,能自我净化水质,还发现了一种稀有的淡水鳖,背甲上常附着赤色藻类——专家们叫它“中华鳖变异种”,但腰岭子村的人都知道,那是老鼋。

  上一年王摆渡走了,临终前让我把他的骨灰撒进黑龙湖。我撑着他那艘老木船,在湖心渐渐撒下骨灰,水面上又漂起那团朱赤色的“花”,这次没沉,跟着船尾的涟漪漂了好远。

  现在我成了新的摆渡人,每天撑着船在湖上转,看见谁往湖里扔塑料瓶,就扯着喉咙喊:“嘿!当心老鼋咬你手!”年轻人听了总笑我迷信,可他们不知道,上一年大旱,别处的河都干了,就黑龙湖的水位没降,岸边的芦苇照样绿莹莹的——就像王摆渡说的,老鼋守着湖呢,只需你敬它,它就护着你。

  村里的孩子们爱围着我听故事,问老鼋究竟长啥样。我就指着湖心那片最深的暗绿色说:“等你们长到能自己撑船了,说不定在月圆夜里,能瞅见个大背壳漂在水上,脑门上那丛红草,亮得跟灯笼似的——那是老鼋在晒月亮呢。”

  本故事为纯原创民间故事,寓教于乐,旨在丰厚读者业余文化生活,一切情节依据民间口述收拾而成。纯文学著作,借古喻今、明道讲理,勿与封建迷信对号入座!抄袭、侵权必究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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